在规划人生这方面,我们倒是一致的。
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正是我今年这个年龄。当时我还没上小学,但是爸爸的葬礼,历历在目。后来,外公外婆相继过世。中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叫杨溪宏,到海边去玩时溺毙,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另一个同学嘉燕,事业才起步,就因病走了。
上个月,一个朋友因病去世。我接到电话那个晚上,刚刚看完一部叫“入殓师”的日本电影回来。第二天,赶去朋友家里,看她入殓。她家的小孩刚刚考进英国的医学院。而她,47岁。
前天,一个同事的妻子和癌症搏斗了一年,过世了。
在人生的旅途上,每隔几个脚步,我都必须稍微停下来,跟提早离开的朋友亲人告别。这告别的过程,有时伤感,有时无奈,有时悲痛,有时心酸。所以每次我出国,都深怕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什么人。
所以我规划我的人生。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规划不来的。今年之后,每一个过了的年,都是额外的日子。因为爸爸没得走下去,所以我要接着他的脚步,好好的活出他留下来的岁月。
"In my house we have a rule: Nobody leaves the house angry because you don’t know if you’re going to be alive by the end of the day and those left alive will have to live with that.” – Mrs Yehudit Tayar, a Jewish settler who lives in Beit El, on the West Bank.
-- 蔡欣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