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22, 2010

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书

我很小就开始看书。开始时,看的是儿童乐园,老夫子,小叮当,然后接着看知识画报,知识报,好学生,伊索寓言,安徒生童话。可是这些都是茶余饭后的阅读。我那时的主菜是妈妈书房里的藏书。我从小学开始就看那些书。雷雨,息园,家春秋,水浒传,到后来的红楼梦,都是我中学看的。除此之外,还偷偷的看了很多的琼瑶和亦舒,一整套的金庸和很多的倪匡,都是那时主要的粮食。还能够剩下时间来读书实在是不可思议。

看书,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一直到现在,虽然看书的方向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岛国最近的一个活动叫Read! Singapore (读吧!新加坡),由国家图书馆管理主催。目的当然是要鼓励国人多看书。除了推荐书本,还有一系列的活动,比如让爸爸给小朋友讲故事,玩游戏,读书会,诗歌朗诵,等等。

这样的活动,只能在这样的时代才会有罢。

我们那时生活纯朴简陋,看书是少有的活动,也是唯一的知识来源。除了看书,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书是另一个生命。就好像旅行。那是一个让我到另一个世界去的方式。如果旅行的意义是为了卸下世俗的某些角色,那么看书的意义就是为了寻找另一个自己。

也许我的生活比较单调。现在的年代,可以取代书的功能的科技很多,活动也很多,也更多姿多彩。文字的世界能够以更生动的方式来呈现,以声音,以色彩。

我总觉得,要以这样官方的方式来大旗大鼓的鼓励看书,这样的社会,好像少了一点什么。套一句亦舒的话,“一个人的时间用在那里是看得见的”。有没有看书的社会,国民素质就是很直接的表现。

我是个很平凡的很上个世纪的人。我还是很喜欢摸着一本好书的那种质感,在一个安静的午后,以一杯好茶,闻一股书香,然后去神游。那是一种没有别人可以打扰的,属于自己的一个境界。


-- 蔡欣洵 --

Sunday, June 6, 2010

《挪威的森林》



~~從很早以前,就把那種熱烈灼燒的無垢憧憬不知道遺忘失落在甚麼地方去了,連過去自己心中曾經存在過那種東西都很久沒有想起過了。──(《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樹)~~


13年前讀《挪威的森林》,往後看見人生中很多如故事里“不完全”的“直子”,有已不存在的“KIZUKI”佔據的印記,有那個到頭來才發現只是因為習慣而存在的“渡邊君”,能夠有“綠”寫下圓滿的結局,算是讓人比較鬆一口氣。

13年後重讀《挪威的森林》,想著伍佰說他看了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後心里很感動,然後寫下膾炙人口的情歌《挪威的森林》。渡邊君直子KIZUKI綠仍是故事里的角色,卻像是第一次讀一個新的故事,偶爾銜接起一些記憶中的情節,恍然其實很多記憶很多故事早就不在印象中。

人生里繼續有很多“直子”很多“渡邊”很多“KIZUKI”,和很多很多不知是不是“綠”。

妳偶爾仍會回到少女時期的夢想,只是相比之下我是完全沒有這樣的夢想,即使有的記憶也只是殘存的不想留戀。因為如此我覺得妳可以這樣想,或許是因為在心中仍保有赤誠美好的夢田。

可是對我來說,走過之後就不會再回頭,即使曾經多麼留戀也只想讓它遺落在原來的地方,就好比我去旅行很少會重遊舊地,看過的書很少會再重讀。

旅行是快樂的,這些年來的旅途中,都是決定不看報紙不看新聞也最好不懂旅途中的人講的語言用的文字,那的確是從工作的壓力中完全閃避到不需要知道現在幾點的喘息空間。曾經試過巴士在大道上冒煙而停在沒有在預期中停下的休息站,結果卻因此品嚐到地震之後才被人發現的台灣古杭咖啡,在甚麼都無所謂的旅途中,這種快樂和輕鬆一直是我享受的。

不過,這些都和我要去希臘的想法不同的,去任何地方旅行不管是在國內外,都是預設了一種休息完了又回去生活正軌的準備。

我想去希臘的意念卻不是這樣的,那是有一天去了之後不必再回到工作和生活的正軌中,然後把很多很多長期綑住的責任和負擔都在自己最嚮往的國度中卸下,不必因此和任何自己的角色相繫下,試圖看看屬於自己的自己,是不是一個完全的自己。這和不完全的直子好像有一些接近,也好像沒有關係。

重看《挪威的森林》,才發現村上春樹是在希臘寫下前半段的故事。不過想去希臘的特別夢想始於3年前,和這沒有關係。



──楊微屏──

Wednesday, June 2, 2010

梦田


年轻的同事在我们这里打第一份工的时候,每到放年假,都会有人问他:“到哪里旅行呵?”刚刚开始,他有点纳闷。不明白为什么放年假非得去旅行不可。两年后,他告诉我,终于了解到,工作了一阵子以后,是有去旅行的必要的。

岛国的步伐很快。家乡来的亲戚朋友和我们去逛街,走了不久,悄悄的问“你们平常走路都这么快吗”。能够准时6点下班的人是幸福的。傍晚到商业区去走走,你会发现很多人到餐厅吃晚饭,喝一杯酒,然后再回去办公室挑灯继续拼命。这样的办公生活终于让年轻的同事感觉到,工作了一段日子,是有必要去度个假的。

我们其实都需要出走。

离开压力极大的工作,甚至是家庭,感情。就这样,让自己放逐。所以我开始工作以后,经济比较充裕后,开始去旅行。

旅行,对我来说,除了是窥探世界的一个窗口,也是让心灵放纵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到我们少女时期的梦想。比如我们会在巴黎的街头和某人邂逅,或在爱琴海边爱上一个人,或在加德满都留恋一座山。

所以我念念不忘很多年前在漆黑的麦田中观看银河,或在山上看流星雨,或在一个冬天的清晨醒来,推开窗,看白色的雪花静静的飘落,或在冬夜爱琴海的海边闲聊。

务实如我,也还是有梦想的。梦想,是我的一双翅膀,让我在现实的世界里仍然能够自由的翱翔。

我们都是生活的农夫。除了耕耘我们的生活,还要耕耘我们的那一片梦田,把它种出春风来。

那是我心里一亩田。那是我心里一个不醒的梦。 -- 三毛,梦田

-- 蔡欣洵 --

Tuesday, June 1, 2010

希臘,我的夢想


聽說希臘的天空很藍。

最近看一本書──“希臘.村上春樹.貓”,因為希臘是我的夢想,村上春樹是我淡淡的喜歡著的作家,所以牽扯上村上春樹的希臘,竟然讓我有一點點驚喜,雖然好像沒有這個必要。

偶爾你會說起你的夢想,而我總是大煞風景,因為我好像已經失去夢想太久了,對現有人生沒有特別的憧憬。

唯一,覺得至少我可以找到自己夢想的,就是───總有一天要去希臘。

我不要匆匆忙忙的在希臘走馬看花,我要慢慢的在可以看到愛琴海的島上,讓半生的負擔都完全在希臘很藍很藍的天空下,卸下。

我要在那邊過一段日子,甚麼都不要想,像當地的人那樣的生活,或許一個月。

我覺得總有一天我會去,但不是短期內成行。心里有一把聲音召喚著這個夢想,很久很久了。可以走的那天,應該是屬於某種形式上,象徵卸下了某些責任和負擔,釋放某一些感覺的那一刻。

因為我太累了。


──楊微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