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宿命論。
我一直都相信命運可自由掌控,然而,如果現在已算是過了半生,我屈服在緣份的游移中。
緣份的惆悵,讓我想起席慕蓉的詩。
在那湮遠的回憶中,席慕蓉的詩曾傳神細膩的勾劃當時的心情。而今,這樣的心情已飛逝到似乎甚麼都不曾發生過。
兩個月前,我在山上抱起外甥的吉他時,困惑的發現完全記不起當年每天在彈的旋律,曾經那麼熟悉的,如今卻完全記不起來。後來,在回校日當晚,有個舊同學對我女兒說起當年我在學校彈吉他的事情,同學的妹妹是我現在常見面的朋友,後來聽她姐姐說了也在追問我為甚麼她不知道我會彈吉他。
在我自己沒有注意到時,原來我已忘記如何彈奏古典吉他的旋律,而且怎麼都喚不回記憶。而在刻意埋葬如席慕蓉勾劃的心情時,從敵不過緣份戲弄的那天開始,到現在我不曾寫過一首詩。
所有屬於那一站的一切,似乎久遠得不曾存在,偶爾想起,卻還惆悵。
如果可以,我仍然固執的希望擺脫宿命,不讓緣份的推手掌控。
─ 抉擇─
假如我來世上一遭
只為與你相聚一次
只為了億萬光年裡的那一剎那
一剎那裏所有的甜蜜與悲淒
那麼 就讓一切該發生的
都在瞬間出現
讓我俯首感謝所有星球的相助
讓我與你相遇
與你別離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詩
然後 再緩緩地老去 ── (席慕蓉)
─楊微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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