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是令人想念的季节。想念很久以前已经遗忘的人。想念已经湮远的年代。
你提起梅振民老师,便让我想起了我在小学的时候留在学校练习书法的事情。和我一起在教务室练习的还有一个比我们低一班名叫金霖壮的男生。就这么用心的写字。写完了拿给梅老师看。有一次,梅老师告诉那个不到12岁,六年级的我,说我的字写得很老练。
我想,我就是那个很老练的人吧。即便我在青春期也经历过伤春悲秋和一段的叛逆期,我还是那个比较沉重的人。
我记得以前中学的时候出席过一些同学的生日派对。一大群的人。吃东西跳舞。我那爱热闹的哥哥也曾经在家办过类似的活动。我印象最深刻的生日,却是爸爸过世后的1,2年的那个生日。妈妈自己烤了一个蛋糕,煮了红鸡蛋,炒了米粉,还有燕菜,在家里那张大长桌切蛋糕。我甚至还记得我穿了什么衣服。我那年应该是7岁吧。
记忆就是这样奇妙的。好像是不重要的一件事,但就是牢牢的留在回忆里。
成年后,更不觉得生日是很重要的日子。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常常要在生日那天还给学生考试。我不迷信吃大餐,更不迷信生日礼物。所以我的生日过得很平淡。但这也是我想要的。有时,同事记得我的生日,请我去吃饭。我会装得很开心很surprise,但事实上我的内心是没有多大的兴奋的。
后来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得不敏感了,没有感觉了。但是你说这好像是佛家的那种无的境界,我又觉得那也不错。我自己是很相信“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
这也许也是为什么我12岁可以写得一手好书法罢。那年,我很专心的,看住那浓浓的墨,在白色的纸张化身,没有什么在心里面想。
以前和现在,分别在于放下多少。
-- 蔡欣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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